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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云亦云的末日仍沒有來到。或許,不少人仍想像大地震、海嘯、某某星體撞地球等形形式式的災難就是末日的徵兆。可是,人類分分鐘還未等到大自然的發出吼叫,就變了灰燼。

前幾天友人send 了一條 MV 的link 給我。一播放,是之前已聽過Rubberband (RB) 的《睜開眼》。RB的音樂,可算是本地流行樂壇的另類。作為一隊流行band,他們不玩 hard rock,不大聲的發洩粗滿、不明刀明槍的說大道理,而是慢慢的、一聽再聽的才可把他們的控訴、關懷、理念等理解。他們不是高溫快煮,而是慢火燘燉。這或許是他們的定位吧。最初聽他們的音樂時,我也質疑他們究竟能否以這形式生存下去。他們的歌曲,對社會充滿關懷,一一反映在題材的闊度,包括生存意志 (《天台飛人》)、少數族裔生活 (《細街杯》)、甚至世界 (《海‧地》);而《睜開眼》,就是叫聽眾睜開眼看清楚社會的現況,不逃避、不埋沒良知。其實除了文字,我也欣賞他們的音樂、編曲,不因循,有創意。

[youtub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SLEaUzsONgA]

聽到《睜開眼》,讓我去再思作為一個香港人,一個信徒,在香港這地方,怎樣以不同的身份去生活。作為一個香港人,對社會發生的事有多了解?只管煙花璀璨、不理窮人摧殘;只管商場快活血拼、不理小店痛苦喊聲;只管經濟上揚,不理物價上漲;只管高速興建、不理社群改變;只管和諧共處、不理含屈懲處……究竟是誰給這樣的社會政策開綠燈、製造這些現象?沒有觀眾、用家,誰給他們合法性?風光、繁華背後的代價是什麼?

我相信作為基督徒,就更加不能夠對社會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甚至助紂為虐。就似歌詞提到矇住眼、矇住耳,活在自我催眠的宗教世界裏。信仰就是要實踐信念──愛、公義、憐憫,而不是眼不見,耳不聞。或許,有些信徒在這世界得到祝福,能在「金摩天」*盡情享受;另外又有一些信徒心態上只願「遠方避世」,對身處的世界無比犬儒。心眼是否瞎了,要問自己才知,但是,還記得耶穌為什麼要道成肉身?為什麼經常和孤兒寡婦一起?先知耶利米為何要甘冒著被稱賣國賊而痛斥國民對主流意識形態的沉醉?

在身處的社會裏,生活的體驗有多少?感受的又有多少?香港 (甚至是世界) 還有多少個李旺陽、劉曉波、天安門的學生?又有多少個莫言、順服和諧的宗教領袖?維權還是維穩?「意識」是要培養的,「記憶」是要喚醒的,行動是要膽量的。力量縱是微小,又如何?橫豎你我都不是聖人。

如何感受信仰的真實?只在形而上的探索是沒有出路的。要實行公義,就要對不公義發聲,再身體力行;對人性及良知的埋就要提醒、痛斥,再改過、為人服務。不能讓信仰在生活中沉睡。

透過這歌,我所信的上主對我有話兒…《睜開眼》!

Enoch Lam: 不是大牧林以諾。自由音樂人,四處浪流,開始學做神學人。(音樂碩士、基督教研究碩士)
blog: http://enochwalkswithgod.blogspot.hk/

*編按:《睜開眼》歌詞:

曲:偉@RubberBand, 正@RubberBand
詞:RubberBand,TimLui

沒意識 學會了 矇住兩眼
迷信煙花未散
沒記憶 學會了 矇住耳朵
派對裡任意高歌

斷了的山脊線
鍍了金摩天背面
舊老區給拆建
自在遊客買下千噸客船

誰在劏開房中幾晚吃不夠吧
誰在K房通宵倒了幾多菜渣

沒意識 學會了 矇住兩眼
迷信煙花未散
沒記憶 學會了 矇住耳朵
派對裡任意高歌
在這刻 睜開眼 來 睜開眼
風光卻失落消散
在這刻 若見證 混濁廢氣瀰漫
誰合上眼

尚懂得公正
尚靠每雙手拼命
做假的不買帳
尚在夏季那夜燭光照樣

寧願抽身搬家飛到遠方避世嗎
回望那獅子山 還是會牽掛

沒意識 學會了 矇住兩眼
迷信煙花未散
沒記憶 學會了 矇住耳朵
派對裡任意高歌
在這刻 睜開眼 睜開眼
風光卻失落消散
在這刻 若確信 並未到了大期限
睜開眼

若這曲 被禁了 絕唱了
旋律給消滅了 樂器都弄碎了
全部唱機燒了 也會化做野火燒
自這天 睜開眼 睜開眼
時候總不為晚
就覺醒 面向這 現實世界
無懼
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