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步」不想只做一個媒體,我們也想在自己的地方嘗試做社區營造的工作,於是開始構想這個「社區實驗」。

《一小步》近來做了幾個社區專題:錦田的藝術家聚落,土瓜灣的故事館,觀塘街坊自主和藝術家團結抗爭的故事;這一次,我們也想在自己的地方嘗試做一些社區營造的工作,於是開始構想這個「社區實驗」。

緣由

政改表決在即,不論通過與否,香港早已踏上一條不歸路;不久之前的雨傘運動好像發了一場夢,當一切回復「正常」之後──真的就能收拾心情,回到社區,深耕細作,遍地開花?

真的可以嗎?還是這只是為「雨運」畫上一個比較體面的休止符?

若果不想這樣,社區工作,我們可以落實做些什麼?

這陣子,《一小步》做了幾個社區專題:錦田的藝術家聚落,土瓜灣的故事館,觀塘街坊自主和藝術家團結抗爭的故事;所謂社區營造,很多時都是有個共同問題或敵人要面對,才有契機大家「坐埋傾吓」,共識在這個時候才有空間產生。共識是有機的,流動的;當然,也不一定會出現的。

今天我們口口聲聲要民主,但民主不只限於「真普選」,少數服從多數也可以是一種暴力。讓社會的「大多數」聽得見,也願意聽這些「少數」、邊緣的聲音,這才是我們應該追求的吧。

 

處境

這一次,《一小步》要報道的社區故事,會由我們的「基地」開始說起。這一次的報道,是一個社區實驗,看看一個小媒體,在營造社區和作出實際改變上面,可以行到幾遠?我們的基地,就在「亞公角山」。

咦,亞公角山?在哪裡?

亞公角是在沙田和馬鞍山之間,有一條斜路上亞公角山,《一小步》的辦公室:突破機構就在這條斜路上。山腰是白普理寧養中心,提供善終服務;上一點慈氏護養院,為嚴重傷殘人士提供護理服務;然後是我們工作的地方:突破青年村,是一個營舍;還有聖士提反會的城門之源,是戒毒青年人的宿舍;去到山路的盡頭是由沙田男童院改建、鄰舍輔導會的怡欣山莊,是弱能人士的訓練學校和院舍。

我們每天在這裡上班,就只有一架綠色專線小巴,叫67K。這架小巴行縱飄忽,10至20分鐘一班(有時候是30分鐘,天啊)……

這架車的乘客,相比起其他交通工具的,一般是較安靜。有時,嬸嬸們會有一句沒一句的談天;外籍的家傭會帶著行得很慢很慢的伯伯在大斜路下車;看來已是「八十後」的伯伯,每天都差不多時間在山腳上車,有阿嬸話:「阿邊個又嚟睇佢老婆喇!」有時,會有中年的爸爸帶著比他還健碩的兒子回弱能人士院舍,沿途不斷叫他不要拍打車窗……好一些司機會在微小處,顯得特別溫柔。

這條斜路,這個小社區,彷彿大家都有困難,但仍然踏實和安靜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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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問題/設計實驗方法

故事在這裡就完結了嗎?當我們說要做自家的「社區營造」,首先,是發現社區的特定處境和問題。

  1. 為什麼這些社會邊緣和少數會全部被放在一個只有一架小巴能通達的山上?
  2. 這些本來在社會已然弱勢的群體被放到遠離一般社區生活的地方,對他們的生活自主,甚至實踐公民權利有什麼窒礙?

當我們初步收集了上面的資料,接下來就是計劃一下,要怎樣作出社區的變革,甚至重新營造社區關係:

《一小步》作為一個小媒體,我們可以做什麼?

 

這個夏天,希望你一起見證我們這個社區實驗。

[亞公角山社區實驗]
(一)源起:亞公角山路在哪裏?

(二)張超雄:看見弱勢羣體的「社區」需要

(三)方舟之家:建立真正的傷健共融社區

(四)南哥和平哥:我們不想只在院舍裏做宅男

未完待續